烹饪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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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菜蔬果木

发布时间:2019-2-11 23:23:40   点击数:

食堂中午饭主菜是素炒西兰花,鲜艳翠嫩的花朵灿烂地绽放了一盆,竟然不受欢迎。打菜的小姑娘看我盛了满满一盘,眼光像是夏日明媚的西兰花,欣喜之外包裹着一点好奇。她不会明白,这些朵朵西兰花曾经开放了我多少年少快乐与幸福的时光。

小时候家在农场,准军事化管理的连队房子都像部队营房一样一排排站列,家家户户彼此相连,这样的建筑自然没有什么独立小院。连队有集中菜地供应职工食堂,职工们便将房后的空地开辟成菜地,以解决家里的蔬菜需要。尽管爸爸是种菜好手,将地里的洋柿子、豆角、茄子经营的非常旺盛,只是比别人早些三五天吃到或者身材壮实些,品种都是一样,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妈妈是四川人,每每吃着这些寻常的西域蔬菜,总是说,在我们四川,门前都会种些花花绿绿的蔬菜,比如菜苔,豌豆尖,豆腐菜,藤藤菜……如果是吃面,这边面下到锅里,那边顺手扯一把青菜,往锅里一丢,那种味道安逸惨了。春天第一茬韭菜出来,父母包的韭菜鸡蛋菜盒子,我和姐姐可以吃的肚子滚圆,像春天每一次见到绿苜蓿的牛羊。妈妈仍然还会遗憾地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把韭黄炒鸡蛋,这两个娃儿会不会被撑坏?那个时候农场的天空很干净很透蓝,但我们能够看到的世界却很小,没有电视的年代,我们对着家里墙上最时髦的牡丹盛开画张纸,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韭黄是什么样子,更想不明白,已经黄了的老韭菜木头渣子一样无味,炒鸡蛋不是浪费么?

看着无法给我们解释清楚这些巴蜀大地生长的鲜翠生物,妈妈说,等我在菜地里种出来你们就知道什么叫新鲜了。年初春,家里在河边分了一块半亩大的菜地,妈妈兴奋地对我们说,很快你们就会见到四川蔬菜了。她给万里之外的四川亲戚们写了信,索要一些她想要的蔬菜种子,让她们将种子放在信封里寄到新疆。在那个书信传递简单的年代,信封里除了可以折叠寄递思念,当然也可以送来粮票和蔬菜瓜果的希望的种子(那时候有包裹大多都在春节期间寄了花生,估计是包裹寄费太贵)。于是隔些时日家时便收到了有着种子拓印痕迹的信件。

苦瓜

记忆中第一件四川籍蔬菜种子是苦瓜。我知道有西瓜、甜瓜、黄瓜,他们都是甜的,苦瓜是什么东西?还有自讨苦吃的?妈妈说,这种苦是下饭的,香香的,特别牌子的苦,大米饭刚蒸出来,炒一盘脆绿的苦瓜,香死了。

我清楚地记得这些苦瓜种子们,他们从信封里被请出来时,像一只只正处于冬眠的微缩金色小蛤蟆,安静地被妈妈排成队,等待着被唤醒。为了保证这些苦瓜在异乡顺利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妈妈和爸爸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他们用纱布将苦瓜籽包裹后浸泡,在温暖的火墙上催出芽尖后又将它们一颗颗地注入酒提子样的土坯模,被小心地安放在经过精心整理过的专属菜地里。记忆中,尽管妈妈像对待孩子一样经悠(四川话,大概就是像对待仙人一样仔细)苦瓜,第一年苦瓜种了好几茬没有一个出来。第二年,分到张卫红家两家同时种植,最终我们家成活了一颗。当看到纤细的藤蔓上长出第一个像起了水泡的黄瓜,妈妈每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肯定地说,这就是苦瓜!期盼了两年的苦瓜终于成熟,妈妈特意清炒了一盘苦瓜就白米饭。我从小就害怕蛤蟆,长得像蛤蟆的植物并且被称之为苦瓜的东西能有多好吃?我不相信,但看到妈妈吃到苦瓜后一脸幸福的表情,马上又联想到两年种植它们的不易,理论上应该味道还可以。我试着尝了一口,真是苦不堪言呀。说实话,被妈妈描述的像长生果一样美味的苦瓜在我嘴里的感觉比中药还苦,我实在吃不来这种苦味。但妈妈坚持说,这种苦是一种清香,来自四川遥远的清香,特别的亲切。(如果没有记错,能够接受苦瓜的味道应该是十年前)看到我们对苦瓜的味道不接受,妈妈也不勉强,她说,慢慢来。这颗苦瓜尽管是一个独苗,却生长的格外繁盛,结不不少果实。姐姐还发现了一个秘密,成熟育种的苦瓜长到一定时间后由青变白再泛黄,最后炸裂成一朵朵硕大的黄花,露出一粒粒包裹着鲜红外衣像石榴籽一样的籽实。好吃且不怕死的姐姐说,苦瓜籽的红外衣格外的甜!我一直觉得这是姐姐诱惑我吃下小蛤蟆的阴谋,当然不会去尝试。

藤藤菜

如果说苦瓜是米饭伴侣,那么藤藤菜就是面条搭档。

妈妈问我,波菜好吃不好吃?

我说,波菜当然好吃,雪里也冻不死。刨开雪扒出波菜,洗净后将叶子扔到面条锅里开水一过就熟,红色的根茎留在牙齿上还有甜味,那里春天最安逸的味道。

藤藤菜比波菜新鲜十倍,好吃一百倍,那才是春天的绿菜。妈妈强调。

夸张了吧。那你让舅舅他们寄些种子来嘛。

妈妈说,藤藤菜好像没有种子,杆茎是空心的,脆的很,一折就断,一折一截,一截便是一段生命。因此它靠杆茎繁殖,随便掐一截往地里一插就活,一片叶子就是一根菜苗。命大的很,生命力强的很。苦瓜种子两年才出来,藤藤菜掐一片叶子就能裁活?冰火两重天呀。

尽管传说中的藤藤菜生命如此强大,味道如此鲜美,但是无法得到繁殖的活体植株,美味仅仅是个传说。由于爸爸妈妈的细心种植和管理,半亩菜地产出的蔬菜家里跟本吃不完,邻里也仅仅消灭一部分。那个时候毛纺厂有一个很大的菜市场,妈妈便尝试着将吃不完的蔬菜拿到毛纺厂去卖。尽管价钱不高,但总是能换成一些钱补帖家用,我清楚地记得学生时代第一双旅游鞋就是妈妈用卖菜的钱给我买的(第一次穿过后洗完挂在房后小菜地木栅栏上晒被偷了)。

一次卖菜回来妈妈显得格外兴奋,她说在菜市场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妈妈在自行车后座的袋里子掏出一把青菜,问我们见过没有。我觉得这种青菜有点像红薯苗,又有点像辣子苗。如果真是这两种菜苗妈妈也不会让我们猜。来不及揭示答案,她一边告诉我们迷底一边向菜地走去——空心菜,也叫藤藤菜!我今天在菜市场遇见别人在卖,我就买了一把,现在种在咱们自己的菜地,以后我们不但可以吃上了这道菜,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空心菜远没有苦瓜娇贵,妈妈将菜掐短进行了批量栽植,很快这些菜苗便在我家菜地繁荣昌盛起来。我们不但在全连队甚至整个农场率先吃上了空心菜,妈妈还迅速将菜带到了毛纺厂进行试销,结果超出了她的想像,空心菜供不应求。与苦瓜的苦不堪言相比,空心菜有一种真正的脆香,很素净的那种清淡,是你逃脱不了的诱惑。

花菜

年代夏,妈妈说她在西大街菜市场看到了白色花菜和绿色花菜(西兰花),在四川这种菜特别炒出来特别下饭,哪天在咱们家菜地里也种上一个田子。不久,妈妈真的找到了一些像莲花白一样却名为花菜的纤弱小苗。

因为花菜和莲花白幼苗长得非常相似,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花菜是莲花白的一种变异。等两种菜开始包心时,却向两种完全不同的形态生长。莲花白像一只从球门射向中场的足球,旋转地越来越快,在时间的风里一层层由小变大。而花菜呢,像是蔬菜界舞台上给小弟们表演的一个魔术师,几乎时时在变。先是吹落的两片树叶般柔弱,稍后像一株竹笋。一场夏雨过后那些墨绿的叶片幻化成一朵朵密集集合的伞花,紧紧地抱成一团,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不断放大,最后变成一团结实的菜花聚集体,自豪地向蔬菜群众们展示她们的青春魔力。

既然期盼这么久,当然烹饪的时候要格外花些功夫。妈妈炒花菜拒绝刀切。她喜欢将一团密密簇簇的花菜头,像花瓣一样一朵朵取下,然后泡在清水里洗净。我理解为,这样备菜方法保证了每一朵花菜保持了不规则性,而不像刀切的整齐划一。加之这种办法取下的花菜头因为随意性很大,菜头柄保持了较长纤维,烹饪的时候更容易入味。可能就是因为花菜的个性太明显,所以这道简单的菜无论五星酒店的大宴还是乡村小桌,都会有花菜的身影。印象里花菜的烹炒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调料,无论是孤芳自赏的清蒸素炒还是赴汤蹈火鲍鱼饭捞(实际上那种青翠色的花菜名为西兰花),花菜始终都保持着她的未烹饪前的青蔬模样,在餐桌上就是一朵青花瓷。

年底去海门出差,酒店门前十字路口对面绿化带内种满了紫色的“花菜”,在冬日江南碎风切割下,它们竟然不惧潮寒盛开得格外明媚。想起了十余前的秋天,在伊宁市西大桥绿化带内第一次见到这些名为“羽衣甘蓝”(实际为结球甘蓝莲花白的园艺变种)时的心情。当时以为是莲花白被染了紫颜色以吸引行人观看,殊不知与“西兰花”一起,这些同属十字花科芸苔属甘蓝变种的精灵们牵挂了我的多少记忆。

香葱

在新疆,我只知道葱有大小之分,高大的叫大葱,可以卷大饼。秋收的时候像捆绳子一样,葱叶子全拧在一起,晒在屋檐下,吃的时候便扯一根出来。如果怕冻坏,就埋在雪堆里,更冷的空气进不去,吃的时候放在屋里,一会就缓过来,和刚从菜地挖出来一样新鲜。小的叫小葱,就是大葱的童年,细细的,弱弱的,只在凉拌菜时用,比如小葱拌豆腐。

妈妈说,四川还有一种葱是香的,叫香葱。

新疆的葱也不臭呀?你放在肉里,放在鸡蛋里,放在别的菜里炒,都是香的呀?我觉得妈妈看不起新疆的葱,觉得新疆葱像新疆杨一样傻大个。

眼见为实。不久妈妈便整了些葱种在菜地里,与新疆传统葱苗不同的是,这些葱被种在了田埂上。

为啥这些内地葱就要特殊待遇?我纳闷。

这些香葱和新疆大葱小时候没有啥区别长大后便显示出它的异样。新疆葱都是像乔木杨树一样直挺挺地长,但香葱不是,像灌木一样,葱叶卷拖着长,兰花指一样散着。从体型上看,香葱像变异的皮芽孜,根茎因为在田埂上不受什么拘束,长得有点蛮横。可能心里清楚自己就是一根葱,刚想追随皮芽孜脚步突然又止了,所以香葱最后变成了根茎粗肥的样子。香葱剥起来比较费事,葱白部分每一层都薄薄的紧密地粘连着,可能就是这种紧密性结构使得它的味道比大葱和皮芽孜细腻,没有那种葱蒜的冲味,很温柔的翠辣。

有了香葱,平时炒菜便没有了大葱的地位,香葱从一条菜埂发展到二条菜埂,最后占领了院子里所有田埂。年我盖院子,为了使菜地的地势与屋子差别不大,我拉了几十车土垫在院子里。拉土里心里想着田埂上的香葱,可是忙起来竟然纵容了大车倾倒下来的土,仅仅两个小时时间,那些舞蹈在田埂上的香葱都被埋进了五十厘米的土里成为地下的植物标本。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香葱。

香椿

父亲常说,香椿炒鸡蛋是如何美味。仿佛这道菜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在所有的汉字里,能够将春天直接绑在树上的字也只有“椿”了。想想这个树种寄托了人们多么美好的愿望呀!

生在新疆没有去过口里的我们,无法知道树叶子炒鸡蛋怎么可以组合成一道美味菜肴。在新疆,我想遍了各种树叶,都无法得到树叶炒鸡蛋是可以咽到肚子里的。实在想的头痛了,我就想,苦瓜都可以吃,树叶为什么不可以吃?难道树叶比苦瓜还苦?抬杠归抬杠,让我去尝试着去吃杨树叶炒鸡蛋,柳树叶炒鸭蛋,榆树叶炒鸟蛋……想着想着嘴里就开始有了苦味,咋想都不是个好味。

大约年春季某天,院子里突然多了两株小树苗。父亲兴奋地说,是香椿,他打听到别人家里有香椿,好不容易要了两棵小树苗移种到院子里。为了让我亲眼见到香椿炒鸡蛋是怎样的天下美味。自从香椿在院子里落户后,父亲便将照顾它们视为头等大事,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为它们遮风顺雨嘘寒问暖。在父亲的精心照料一个月后,香椿发出了明晃晃霞光色的嫩芽。等它们积攒够了一盘子的能量后,父亲灿烂地将它们一朵朵地摘下集在手里成一束花朵状。说来真是奇异,这些闪耀着春光的香椿集群起来瞬间便像火苗一样热烈,不难想像它们如果与连队那些骄傲的母亲生下的鸡蛋们拥抱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喜庆。少有做饭的父亲,那天亲手炒了香椿鸡蛋,那种美味真是一个字“香”。

好不容易能够在我家小院安家落户,父亲怕这些香椿被寒冷的西北冬天打倒,每年秋季没有等他们叶子落尽便开始包裹量身订制的棉衣,根系旁填埋熟透的农家肥。

可能是父亲对香椿照顾的太好,香椿树在我家小院繁殖极快,生长速度和势力范围远远超出了早早落户于此的苹果、杏树、梨树等。拇指粗的树苗,五年便有胳膊般粗了。一边是主干快跑一样生长,一边是根系芦苇一样丛生,不仅主干身边生出很多小树,距离五六米远的菜地忽东忽西的也生长出一些小香椿树,它们招摇地生长在了韭菜田、豌豆田、空心菜田。

四邻和朋友们知道我家种成了香椿,纷纷索要树苗。那些菜地里冒出来的小树苗便被我和父亲慷慨赠送,奇怪的是我们从未接到拿走树苗者的种成香椿的反馈。似乎这些香椿仅快乐而兴奋地生长于父亲的照顾之下。年6月父亲去世,当年冬天我和朋友给香椿穿了父亲给它们做的棉衣。但第二年春天,直径达二十余厘米香椿主干却被冻死了。尽管老树根上年年都发新枝,但再没有出现过父亲在时那种枝繁叶茂,一年一变的勃勃生机场面。这些香椿更像一种符号,每春天发芽来到,冬天枯死离去。年春天,我从屋后邻居韩叔那里挖了几株香椿,希望春天我回到院子居住后,这里能够再现十年前的父亲在时小院香椿传奇。

说一段关于香椿的一个插曲。年在报社工作时,某天接到热线说是西公园地区水文站有两棵不知名的树,直径有一米多,有点像香棒。与林科所专家一起好奇心拉着职业病一路狂奔,经专家鉴定还真是椿树,不过椿树前面不是“香”是“臭”。专家说,所谓臭椿古称为“樗”,是无用之材。就是因为这是棵臭椿得以长成大树,如果是香椿,早被吃货们盯上,哪有树叶长成的哪一天?后来我想,植物是聪明的。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吃货们吃干榨尽,本能地指令一部分兄弟姐妹们改变自己的味道,由香变臭。以便在真真假假的尘世里潇潇洒洒的生存下来。

香蕉

八十年代末端午节前的一个午后,我正躺在床上午睡,朦朦胧胧听见父亲从市里卖了菜回来骑车进院子匆匆忙忙的声音。不一会,一个卷起的手绢横放在了我的眼眶上。

我给你买一个好东西!

啥?

我困的实在不愿睁开眼,看看横在我眼眶和鼻梁上的东西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我想睡觉,我依然闭着眼睛。

懒虫,父亲将手绢状的东西从我的眼前取走。很快我的嘴里被放进一团甜如红薯的东西。

烤红薯?!

傻儿子,香蕉!!

我睁开眼睛,一截不足十公分的小香蕉在爸爸的手上的舞蹈。

好吃不好吃?七毛钱一根呢!

说实话,对于第一次香蕉的记忆,七毛钱一根和红薯香甜记忆几乎一致。

年夏,我在朋友的屋顶花园看到了一株茂盛的结果香蕉树。我小心翼翼地围绕着香蕉树不停地闪思,香蕉是如何以排列地方式生长?临走时朋友慷慨地将这串香蕉采了下来送了给我,叮嘱我,哥们,拿回去,给丫头吃。我清楚地知道在西北之地的新疆让南方的香蕉开花结果有多么的不容易,没有一点假惺惺的推辞,立即装起了包里。回到家里已是半夜,女儿早已熟睡。我把女儿拍醒,将一串香蕉递在她的眼前。半梦半醒的女儿眯着眼说,香蕉?有啥特别吗?我说,这串香蕉是从我朋友香蕉树上刚摘的!你尝尝?!我兴奋地将香蕉剥开,我清楚地记得和我三十多年前吃的那支香蕉一样,皮特别薄,还没有吃一股轻轻的烤红薯甜味便直抵记忆深处——年夏天的那个正午床头,散发的就是这个味道。

说来奇怪,今天,无论是农贸市场还是超市,全国任何地方生长的菜蔬,在边陲伊犁几乎都可以买到。但最让我钟爱却是少年时代在我眼前长大的那些苦瓜、花钱、豌豆等藤藤蔓蔓,它们常常把我缠绕进无边无际的伊犁河畔。

每每看到女儿对火龙果、榴莲、山竹、秋葵等果蔬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奇怪的是我却对这些奇果异蔬提不起一点兴趣。女儿常说,别看爸爸走南闯北,但在吃的方面特别胆小,没有吃过的东西绝不尝鲜。我想,是不是自己品尝的新鲜都留在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个叫三连的阳光灿烂的菜地里了?

年我在城里有了第一套房,楼前便是当时伊犁河谷最大的西大桥菜市场。父亲说,咱家最不缺的就是菜,你为啥看中了这里房子?我说,便宜嘛。那些年,我站在六楼阳台每天都可以看见葱飞蒜飘,瓜红杏黄,它们在阳光下汇集成一条流动的蔬菜与果瓜的河,这些菜蔬们跟随着被标签为都市的人,密集而忙碌地穿梭于来来往往的现世生活。

皮牙孜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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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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